Sunday, November 2, 2025

镜中城

他家门外有一面等身的落地镜。

好奇怪,通常镜子都是摆在家里,他却把它挪到门外。

不觉得麻烦吗?我问他,要出门整理仪容时。

他只是笑笑,我觉得他应该要告诉我些什么,但却不说出口。

有好几个早晨经过他家门口,似乎瞥见了什么不一样的,回过神仔细一看又没发现异样,只是觉得镜子里的天空比较蓝,街道更干净,脸上的笑容更自然。

我摸着自己的脸颊,看着镜中蓝蓝天空中的白云,是从来没见过的形状,转头仰望头上的云朵,不知是镜像反射的原因,还是起风了,总觉得跟镜子里的完全不一样。

周末到他家做客,站在门外迟迟不进,镜中景让我止住了脚步,有什么吸引着我,不断地在寻找什么。

看什么?他问。

我说我不知道。

他站在身旁陪着,突然说了一句,很安静吧?

安静?我是在寻找那一份安静?

突然,他举起手指了指。

你看,这里。

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去,惊讶得捂住了口,继而又惊恐地望着他。

他又笑笑,说,没事,你再看看。

我有些忐忑地转头朝镜中那个地方看去,下一秒我呆怔住了。

咦?没了?消失了!

是我眼花看错了吗?我疑惑地抓住他的手臂看着他,要他解释解释。

他拉着我的手说,先进屋坐坐,我给你泡了茶,都放凉了。

当天他东扯西聊,硬是没给我解释,又把我赶回家了,不过他泡的茶确实挺好喝的。

那个未解之谜在我心中盘旋了几天,他又约我去他家喝茶聊天,我进门前好说歹说也要让他解谜才跟他进屋。

他无奈,只好站到我身旁,在耳边轻声说,这是我一生最大的秘密,既然你想知道,我告诉你便是。

他看我的脸色都变了,赶紧补上一句,你现在想后悔,迟了。

把手搭在我肩膀,我感到浑身被定住了,只听他低语一声,凝神。

我眨了眨眼,接着我看见了镜中的我也眨了眨眼。
是没什么大问题,但让人后背发凉的是,镜中的我,迟钝了两秒。

难道……镜中,是另外一个世界?镜中的我,是另有其人?

我情不自禁,抬起手,朝镜面摸去,指尖碰到冰凉的镜面,仿佛碰触到另一个世界的空气。

那个地方又出现了,毫无征兆地,冥冥中引诱着我去看看,我想去看看。

无意识中我说了一句,我进不去。

他挑了挑眉,无声扬起嘴角,这既是缘,也是命,他想挡也挡不住。

只有我能带你进。他答。

好。我应了。

他牵起我的手,踏进了那不存在的镜中城而去。


Thursday, October 9, 2025

《午后的那片乌云》

每个星期的今天,我都有去Tokun山散步的习惯,但今天临出门时,看见天上的那一大片阴黑的乌云,唔,心里微微一紧,这…… 难道今天又要下雨?难道连老天都暗示我别出门了,安心在家宅着吧!

不,今天这个门是一定要出的了,到底是坚持去tokun山散步,还是换去shopping mall散步,这实在让我很是纠结。

几番思前想后,我开着车,最后出现在了tokun外围的停车场。“就算淋点雨也没关系吧?”我心里这么想着,但另一把声音又响起“这把年纪了还是不要随便淋到雨,手尾会很麻烦的。”

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,所以我拿着一把雨伞下车,开始了我的运动。区区下雨,怎么能磨灭我想要运动的热情呢!

说热情也好像不太对,只是觉得到了一定的年纪,还是要养成运动的习惯为好,就算很懒,但最低限度也得一星期一次,去动一动吧?

让我有些意外的是,虽然今天是个大阴天,但依然有很多人来爬山,直到我爬够了要下山时,还看见有人带着雨伞上山,原来下雨天还是会有人坚持来爬山。

从顶上稀疏的树叶仰望,可见那乌云飘来,原本湿冷的树林像是降下一抹朦胧的影,似乎感觉更冷了。不一会儿它又飘了过去,金黄的夕阳这才得以顽强地洒下几缕温暖,为我们这些爬山者提高山林间的一丝温度。

然而,美好总是短暂的,那乌云又将夕阳遮住,阴影重新笼罩。

不知是不是因为快下雨了,今天的蝉叫声特别响亮,平时山上的流水潺潺,都变成哗哗流水,听起来水量特别丰富。

还以为在这种凉爽甚至有些冷的天气里爬山,应该不会流汗,所以没有带上毛巾。爬着爬着,用手擦去流至下巴的汗滴,甩了甩,沿路的落叶和石块均被我的汗滴给临幸,真是非常抱歉,下次会记得带的。

回到车上,擦了擦汗,喘了口气,喝了口水,突然想知道如果是Ai,像今天的情况,它还会决定出门吗?
别问,问就是马上行动。点开chat GPT,打字问:“问你一个问题,如果是你,看见天上乌云,你还会决定要出门去爬山运动吗?”

它的回答:
【这是个很有趣的问题 😊
如果是我——我大概会犹豫几分钟,然后还是会出门。
不是因为我不怕淋雨,而是因为那种“差一点就不去了”的时刻,往往会留下遗憾。
乌云未必真的会下雨,有时候只是天在换气——空气变得潮湿、风带着凉意,那正是山林最安静、最干净的时刻。
当然我也会做些准备,比如带上雨衣、装个防水袋保护手机,然后告诉自己:
“就算下雨,也当是一种不同的体验。”
因为人生很多时候都是这样——如果总等到“最合适的天气”,就会错过许多风景。
也许,这片飘来的乌云,并不是来阻止我,而是提醒我——生活从不会永远晴朗,但只要还愿意出发,就能在雨意中,找到属于自己的那片清风。
不过,如果是那种闪电雷鸣、天色发紫的暴雨预兆,我就会选择不去了。安全毕竟更重要。
那你呢?如果你遇到这种情况,会选择出门,还是留在家?】

回答得非常好,就算是一件小事都能给你上价值,而且最后一句竟还会反问回我,还蛮人性化的,往后的Ai不懂会不会比人更加人性化?让人觉得跟它聊天好过跟真人聊天……

Wednesday, October 8, 2025

《慢一点的时间》

从地铁站出来不远处的咖啡小档口排着长龙,王景悠闲地走了过去,站在队伍的尾端,刚好前一个人转过头来,见是熟人,打个招呼。

“早。”

“真巧,徐义,早呀!”

“今天出门晚了,又不想错过,在迟到和全勤奖之间犹豫了很久。”

徐义皱了皱眉,抬手看手表,还有十分钟的时间可以考虑。

“确实,这家咖啡真的好喝。”王景笑了笑,“不过,这队伍还很长,轮到你时肯定是迟大到了。”

周围人来人往的,现在是上班时间,大家都急匆匆地赶往自己所属的办公楼。王景四处张望了一下,突然觉得自己身处在一个时间被快进了的城市。

“一想到接下来一整天的工作,如果少了这家咖啡的安抚,我就提不起劲来。”徐义一脸烦躁地看着档口的咖啡师,“动作不能再快点吗?”

这已是一个快节奏的世界,人们习惯被“快”牢牢绑住。不快不行,竞争激烈,一不留神,业绩就被抢走,职位就会被挤掉,做事没有效率,很快就会被淘汰掉。

吃饭要快,囫囵吞枣、走路要快,匆匆忙忙、连说话打字都省略成缩写。活生生的人类被自己过成了像机器人那样,生活过得像工厂的生产线那样。

“一杯好的咖啡,是咖啡师慢慢用心泡出来的,而不是像机器一样,一个按键完成一杯咖啡。你不就是为了这样一杯慢工出细货的咖啡而站在这里排队的嘛?”

徐义叹了一口气,“你说的太对了。”

王景有些感慨,慢下来,有时间多看看周围的事物、慢下生活的节奏,仔细观察身边哪怕是非常普通的小事,都会有所感受。

或许在那多等一下的瞬间,也可能会获得些什么。可惜的是,“等待”已经被人万般嫌弃,认为不是一件值得的事。

不知不觉,说话间,两杯咖啡同时递到两人手中,王景转动手中的咖啡,拿起来啜了一小口,细细品尝咖啡的苦味。

徐义和王景并肩往公司走去,“我们都迟到了,你的全勤也没了。”

王景笑了笑,“在我的这里,最重要的并不是全勤奖,而是可以随时慢下来的自由,看我想要看的,感受我想要感受的。”抬起咖啡和徐义碰了个杯,“不想被时间主宰、不让时间追着跑、想活得自由些。”

徐义苦笑,“道理很简单,我都知道,但要真的做到却不容易。”

“你看像现在,在已经迟到的前提下,我们都被迫慢了下来,慢悠悠地走到公司,是不是可以看到更多的风景?”

王景顿了一下,继续说:“在这个突然多出来‘慢下来’的时刻,心里空着,慢慢溜达,自身的存在感并没有目的,就只是那么简单而已。”

俩人顺着路堤,轻轻慢慢地走着,和大道快速匆忙的车流形成强烈的对比。

在公司大厅的电梯口分道扬镳之前,王景拍了拍徐义的肩膀,“时间就在那里,一直都在,或许我们缺的不是时间,而是敢于慢下来的勇气。”

Tuesday, October 7, 2025

《风经过的那一刻》

一阵凉风徐徐吹过,带起了我细碎的刘海,抬手拨弄,想着,该去理发了。

脚步稍稍偏向路旁的草地走去,停下站定,深吸一口气,吸进肺里的都是清新草木香气,满满的氧气让人心旷神怡。

这时,又是一阵风略过,哎,刘海又被吹乱了。

休息够了,便继续踏入那倾斜向上的晨运征途,距离山顶还有三分之二的路途呢!

刚过了一段攀爬颇为艰难的路程,小腿肌肉传来一阵细微抽搐,我顿时感到不妙,还在犹豫要不要停下脚步,下一刻,那只已经有些酸软的右脚绊了一下。

幸好反应快,没跌在地上,脚踝却传来阵阵刺痛,啊,脚崴了。

我叹了一口气,难得今天天气极好,难得今天心血来潮,欢天喜地地出门运动运动。

不远处就是一个供爬山者休息的凉亭,目测还要几十来步。

轻轻抬起右脚,只剩左脚支撑,就这样单脚跳呀跳的,朝凉亭而去。

还没等我靠近凉亭,一丝熟悉的不妙感又冒头了。

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,时间像是被拉长了无数倍,因为我脑海里闪过无数的念头,其中几个便是—— 

一、平常运动量不足,导致自身的肌肉量不足以支撑单脚跳到凉亭;

二、今天没吃早餐,脚容易软;

三、很肯定的,下一秒将会跌个四脚朝天,狼狈不堪,短时间内再也没脸来这里晨运了;

四、这时如果有一阵风能够把我托起来就好了。

果然,剩下的那只脚在我超负荷的使用下,狠狠一软,相同的刺痛感出现在左脚脚踝上,我认命地闭上眼,等待着既定命运的降临。

耳边传来树叶间的摩擦声,沙沙作响,一阵风呼呼而过,这一刻,它稍稍安抚了我的心。

想象中的天旋地转,屁股着地一痛的情节并没有发生,反而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人扶住了。

下意识睁开眼,转头一看。

我常常嘲笑我妹看的那些偶像剧,里面每每在危难时刻,肯定有帅气英雄出场解救美人的情节,荒谬至极,那些根本不会发生在现实生活中。

我错了。

虽然我不是美人,但这个出现得非常及时的英雄,真的很帅。

我说了声谢谢,他说要扶我过去凉亭那里,我点头说好。

我崴脚,也崴得与众不同。

在他的搀扶下,我依然无法行走半步,因为我两只脚都沦陷了,他蹲下身来,说只能背我过去了。

我趴在他宽厚的背上,有些懵,这时,风又来打搅一番,吹散了些许的尴尬。

挣扎了许久,小心翼翼地开口问他,我不知道该怎么下山,虽然有点丢脸,是不是该打给什么救援队之类的?

他将我轻轻放下,在石椅上坐好,这才从背包里拿出冷凝喷雾,给我双脚稍微处理一下。冰冰凉凉的,缓解了双脚的阵阵刺痛,舒服多了。

“不必了,我背你下山。你等等,我打给朋友交代一下。”

我抬头望向一旁依然沙沙作响的树叶,不一会儿,他转过身来,将手机收进口袋,拿出一瓶水喝了一口。

我的视线顺着他的动作看着。

他说走吧!

他额间的短刘海和我一样,再次被吹乱了。

我说麻烦了,下山后请你吃饭。

Tuesday, June 17, 2025

雨中陌生人

 顶在头上的伞朝下收起,甩了甩,将水滴和连绵不绝细雨一起送走,乘风而去。

望了望天边的那抹艳丽橙霞,明天还得带伞出门,转身推开木门,叮铃一声,冰凉的冷气掠过略湿的手臂,不禁打了个冷颤。

风格复古典雅的装潢,搭配着温暖舒适的灯光,此时却没人懂得欣赏,除了角落的陌生人。

找了个不太冷的位置,稍稍转头就看到那人面前的一本旧书,上面似乎写了什么。

咖啡很快就被端上来,热热的暖乎着双手,喝下一口,依稀听见窗边滴答雨声,便见屋瓦边悬挂的串串雨珠排着队向下跳。

纸上沙沙作响,手指间灵活穿梭的铅笔时而转动时而敲打桌面,认真的模样像是在思考人生大事那般,严禁任何人来打扰。

捧着咖啡杯,一小啜又一小啜,直到见底了、直到雨停了、直到椅子被轻微推开,它们打破了这静谧的时空。

熟悉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后,才回过神来,瞥见那桌上的旧书,泛黄的纸一角异常显眼,那是被划掉的一句话。

将书合起追出去已不见人影。

坐在那角落,指腹磨蹭着封面的名字,脑海里徘徊不去的那句话,扰人心绪。

—— 如果那天你回头……

Monday, February 10, 2025

龙宫的婢女

 在一方世界中,东海海域的深海之中,有一座辉煌龙宫。

这座龙宫里面住着一位仙女…… 


我就是住在这座龙宫里面的仙女…… 哎…… 如果我真是仙女有该多好,很遗憾的我并不是仙女,而只是一名身份低下,卑微的婢女。


就算身为龙宫的婢女,我也非常自豪,婢女怎么了?婢女就该被人看不起吗?放到现代社会,婢女就是佣人,专业的佣人工资薪水可高了!无论是蓝领白领的社畜打工人都望尘莫及的!


之所以会提及现代社会,是因为我目前所处的这一方世界,并不是我原本所在的世界!


是的,你没猜错,我是一名穿越人,离谱的是我竟穿越进了一本书,准确来说,应该是穿越进一则故事里了。


咚~ 咚~ 咚~


啊!服侍龙王子的时间到了,先不说了,今晚轮到我给龙王子讲睡前故事,赶紧收拾收拾,该启程了,不好让带路公公久等。


一番九拐十八弯的路程后,我来到了龙王子的寝室门前,带路公公敲敲门,得到允准后便让我入内。


“给龙王子请安。”


“不必多礼。”


我提着裙子缓缓起身后,便走到幕帘前的桌椅处坐下,问道:“龙王子,还是说回同样的故事吗?”


一把听了能让人怀孕的磁性声音从幕帘后传出:“不是说了叫我赤甫吗?”


“请恕罪,赤甫大人。”


“嗯,你开始说吧!”


我轻轻地拿起茶壶,默默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润润喉,便开始这个快被我说烂了的故事。


*** *** ***


一座靠海的山上悬崖边,是个景点,放到现代来说就是一个网红打卡地。这是一个又高又陡的可怕悬崖,底下是波涛汹涌的大海。


这里有个传说,两个儿子遵照父亲的遗言打造了比人高的墓碑,并让杀人凶手抱着他的墓碑,将人推了下去。


女人死死抱住墓碑,耳边风声猎猎作响,看着悬崖边上站着的两个儿子变得愈来愈小,像芝麻粒儿那么小时,身后的海也就不远了。


一瞬间,神奇的事情发生了,正在坠落的速度明显慢下来,墓碑直接变成了一艘小船,载着女人划进汹涌澎湃的海上,接着仿佛看见一道光似的,笔直地朝远处海面喷射而去。


悬崖上的两个儿子见状吓得抱在一起倒地不起,嘴里叨念着让父亲原谅他们。


这时,女人的情夫出现了,他依葫芦画瓢,搬过基石并抱着它跳下悬崖,跟随女人而去。


不一会儿,情夫的船追上了女人,感慨地说道:“真该感谢他。”


女人惊道:“不!别感谢他,你感谢的念头会使你的船变回原样的!”


话音未落,情夫连同沉重的基石咕咚咕咚地沉进海里了。见此,女人说:“你也变回原样吧,我要追随爱人而去。”


另一边,正在下沉的情夫气愤地请求道:“拜托了!请你再次变成小船浮上海面吧!”


情夫的祈求灵验了,他开始往上浮。


就这样,下沉的女人和上浮的男人,在无情的海中命运般的地错过了。


故事的最后,只有女人永远地沉人了海底,她就成了龙宫里的仙女。


*** *** ***


“赤甫大人,故事说完了,祝您有个好眠。”


“等等。”


我止住了起身的动作,没来得及逃离,只好等着龙王子发问。


“这故事…… 是你的亲身经历?”


我心底暗暗一惊,前几次龙王子只会询问关于这个故事内容里的问题,今晚却智商在线,把矛头对准了我的来历上。


我小心翼翼地回答:“不完全是。”


这种回答可能将龙王子搞得更懵了,沉静了好长时间。


“你不是那女人?”


我差点没把白眼翻到后脑勺去,忍住吐血的冲动说道:“赤甫大人,我是在你家…… 咳,这座龙宫里土生土长的小小婢女,我看起来应该还蛮年轻的吧?完全不像是嫁作人妇又拥有情夫的成熟女人吧?”


难道是这个世界的审美角度不太一样?我长得不老不丑的对吧?对吧?貌美如花不敢说,亭亭玉立还是有的对吧?对吧?肯定是龙王子没见过我,才会怀疑我。


一番心理建设完毕后,我泰然自若地回答:“我不是那女人。”


“那你是谁?”


我正要开口说话,同一时间外面响起了敲门声。


“赤甫大人,有事禀报。”是带路公公的声音。


“进来说话。”


我自觉地站起身来让出空间,退到一旁的角落低头站着。


公公弯腰作揖礼:“启禀大人,是西海域的黑蛟求见。”


房里静默了许久,幕帘后才传出细微的窸窸窣窣声。


龙王子换了身见客的着装,走出幕帘,来到桌椅处坐下,公公立即上前倒了杯茶。


龙王子轻嗦了一口,“他来这所为何事?”


我缓缓抬起头偷看龙王子的容颜,内心不禁嗷了一声,是个大帅哥!有眼福了,接下来的日子就靠他养眼,把自个儿的眼睛养得逼灵逼灵的。


只见公公有些踌躇不安,但还是老实一一禀报了。


“启禀赤甫大人,黑蛟日前尝试第二次化龙飞升,运气欠缺,天公不作美遇上了雷暴飓风,使其渡劫变得很是艰难。”


“失败了?”


公公一脸可惜地点点头。


龙王子了然,“确实不意外,可见他的时机应该未到。”


我的第六十六感突然感觉到有些危险,这些是我可以听到的吗?我是不是应该在车底,不应该在这里…… 


两位先别说了,我这个卑微的小婢女还在呢!请把我赶走再继续说好不?


公公对我内心的焦躁毫无察觉,继续说道:“黑蛟这次是来请求大人那件事的。”


那件事?什么事?反正肯定是我不能够知道的事,两位快先把我给放生吧!


龙王子点点头,“确实,毕竟下一次是他最后一次机会,渡劫飞升三次不成功,将会被渡劫雷劈个粉身碎骨,灰飞烟灭。”


公公战战兢兢地问道:“大人,这次你要答应他了吗?”


龙王子反而默不作声起来,摸着茶杯杯沿转圈圈,我的心也跟着转圈圈,要不…… 我蹑手蹑脚地溜出去?


当我正要抬起一只脚……


龙王子下定了决心,推开茶杯,站起身来,“先去见见他,看他怎么说。”


两位已走到门边,嗯嗯,这就对啦!快走吧!好走不送啦!我悬着的心终于可以落下了,等你们离开后我会自动消失的。


眼看他们就快要踏出房门之际,龙王子像是想起了什么,转回头看过来。


确定过眼神,我是他遗忘过的人。


“你,跟上。”


我:“……”



未完

Friday, February 7, 2025

二零二五年一月生活札记

刚刚跨过的新一年,似乎给人一种奇妙的失落感,每年都会感叹一声,是新的一年呐!又过了一年啦!

倒数那晚,和往年一样,和闺蜜们打边炉跨年,只是这次少了一个人。准备了许多食材,毫无意外地剩下许多,真的吃不完,战斗力逐年减弱。吃饱喝足后,仨人像是要把一整年的话,争取在那晚都聊完,但女人的话题与八卦,是没有尽头的,时间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凌晨三点,我们都震惊了!带着依依不舍的心情草草结束话题,我目送两位回家。

想起去年还是前年开始写的随笔札记,半途而废,荒废了一两年。难得如今又是新的一年,这是个机会重新开始。日子每天都在过,单调而枯燥的生活天天重复,累计累计,又是三十天过去,一个月过去,但这些天里总有一些不一样的事情发生,或许我该再次试试,写一写每个月的自我总结,抒发思绪,并将其成为习惯。嗯,理想是美好的,现实是骨感的,说着容易,做着不易,难的是坚持动手去做。

拼贴手帐换了新的一本,是很久之前就买下的本子,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,希望能够坚持下去,将这本子拼贴得满满的,每月一个新设计,不让自己的审美停留在原地,一年过后将会获得的成就感,现在想想都觉得很期待。

某天将非常难约的刘思蒨叫出来,去槟城新开的Sunshine走走,吃晚餐逛街商场,整个Mall很新也很空,因此我们走着走着,就打算去逛超市,买日常用品和食品的那种,真的,上了年纪就比较倾向于去这种地方逛,然后买了好几大罐打折的洗衣液,我还买了个看起来不错的不粘锅和打折的饼干,真是笑死。

某天去了新开张的Kenny Hill’s Baker,排队等了一阵才有位子,进到去里面一看,WoW超多选择的!都是甜点!蛋糕!星星眼!简直是天堂!果不其然吃得超饱的,还想尝试其它的,但无奈肚子只有一个,小小空间实在装不下了,下次还来,虽然不知将会是何日何月才能安排到。

月中,发生了一件神奇的事情,TOTO奖金累计高达一个亿马币!这新闻一出,全国人民立即出动,TOTO买字的店外排起了长龙,搞到也想要Lucky一把的我开车经过,瞪大双眼望长龙而却步,去了三次都无功而返,队伍只有越排越长,丝毫没有减少人潮的趋向。幸好,幸运之神并没有眷顾我,想要买的数字都不是当晚的中奖号码,随后又想到,会不会我真的买了,才会开中我所买的数字呢?嗯……的确有这个可能,但只会发生在众多平行世界里的其中一个世界吧!通常,抱有侥幸心态的事情都不会发生。很多人都说这种抽奖jackpot类的,大多都有黑幕,其实,大多数人都心知肚明,但这些大多数人依然会蜂拥而至,只为那一丁点的可能性,和那虚无缥缈的幸运值。

今年乙巳年的农历新年竟然落在了一月月尾,好早啊!和往年一样每天都开店营业,闺蜜们也都过来聚一聚聊聊天,唯一不一样的,也让我们颇为震惊的,是年初一竟然没什么顾客!为何?大家讨论了一阵,觉得应该是附近有许多餐厅都选择在年初一开店营业了,现在饮食生意真是难做啊!

这个月,我的生活过得有些空白,要做的事情就那些,日子一天一天地过着,眨个眼时间就溜走了,思绪不自觉地惆怅着,仿佛进入了新的一年,就必须有什么新奇的、特别的人或事或物该出现,但一切依旧,隐藏心头里的期待就有些落空。随手翻了翻很早之前就买下的日历,蛮特别的,主题是温暖治愈日历,翻到一月的最后一张,竟是个“每月治愈问答”,那就来回答一下吧!

1.本月有完成什么小目标或进度吗?

~读了两本书,并为其写了两篇阅读记录。

2.用三个词描述一下这个月。

~天气有些异常、忙里偷闲、艰难地自律着。

3.这个月有没有爱自己?

~非常有,给自己来了一次整骨,通体松爽。

4.说说这个月开心的事。

~用上了之前买的精美notebook来写阅读记录。

2025年的一月,就这样,努力在平凡的日子里寻找着值得铭记的痕迹,记录下来。新一年伊始,无论是每月设计的手帐拼贴,抑或是写写生活札记,都不失为一种仪式感,点缀一番这庸庸碌碌的平凡日子。


Sunday, January 26, 2025

他回来了

门被打开,走进来了一个帅哥,手里拿着两个宠物枕头包,分别装着一只黑白猫和一只白袜狸花猫。

“帮你给它们洗过澡了,收据已经发你手机上。”

看着他将包包和猫猫放到白色桌上后,任由两只猫跳出那狭小空间,朝客厅角落那舒适的猫窝逃窜而去。

“谢谢。你要喝杯茶吗?坐下聊会儿?”

他抬手看了看表,“好。”

取了只墨绿色的马克杯,撕开茶包放进去,倒入冒着雾气的热水,握住杯耳放到他面前。

“小心烫。”

“Thank you!”

“哦…… 对了,我等下会自己弄晚餐,要不要也给你做一份?”

他静静地望着她好几秒,才缓慢地答道:“好。”

她无声笑了笑,“都那么久了,你还没学会拒绝人么?”

他捏住茶匙轻轻搅拌着,“你知道的,我无法拒绝你的任何一个请求。”

她突然转过身,踮起脚打开头顶上的橱柜门,将之前擦干的玻璃杯一个一个放进去。

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
明显的话题转移使气氛有些僵硬,他并不介意,慢悠悠地说:“回来好几年了。”

“你该不会是……在那家宠物店打工?”

停顿了好一会儿,没等到回答,她又径自说了一句:“但我的猜测其实更倾向于……你是在帮朋友顾店,老板应该是出去打包午餐了?”

他盯着她的后脑勺,“所以……你是看上老板了?”

她蓦地转过身来,皱着眉头,“你在乱说什么?”

“那么紧张?”

“不是……你……”

“好,我明白了。”

她顿时语塞,看着他将还冒着热气的茶水一口干了,像是要马上站起来走人。

“喂你!”

她赶紧绕过中岛,走了过去。

他看了一眼紧紧拉着自己衣袖的手,白皙的手腕上依然带着那条链子。

“那家宠物诊所商店是我和朋友合开的,我投资他投技术。”

她白皙的手被他拉下握住,“果然是学医的比较吃香吗?”

她不耐烦地挥开,挣脱了他的手,“你够了没?”

他一脸受伤地点点头,“好,好,我不烦你了,你的晚餐我无福消受,我这就走。”

“等下!”

她在脑海里重新捋一遍要讲的话。

“回来!”

她在心里搭建起厚实的心理建设。

他一动不动地站在客厅中央,落寞的背影吸引着她主动向他靠近,情不自禁地抬手抚上他那壮硕的背。

他忍住想要转过身将她抱进怀里的冲动,垂在身侧的双手握拳,“你还想说什么?”

她双手伸前去,环抱住他的腰,踮起脚尖将下巴靠在他肩膀上,红润的嘴唇似有若无地轻触他的耳垂,口中呼出的热气让他颤悚不已。

“回来了,就别想走。”

===黄线几条,不可描述===

卧室里的墙上挂着一幅画,画中人身穿红色喜服。

画中的两人与床上躺着的两人,样貌不能说很像,只能说是一模一样。

“你的剧本可以写完了吧?”

她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,“嗯呐,差不多了,之前卡死的瓶颈终于有头绪了,只剩下最后几集和大结局就写完了。”

他睁大了眼,“还有那么多?”

她点点头。

他眨了眨眼,“还要再来几次?”

她又点点头。

他一脸茫然地发呆去了。

“你不觉得好好玩吗?”

“不好玩。”

“你不觉得这是我们夫妻间的小情趣吗?”

“依我所知道的小情趣不是这样的。”

她怀疑地嗯了一声,“那你所知道的是怎样的?”

他快速地下了床,应该是去拿些什么,然后又跑回来,关了床头灯,一头扎进了他的温柔乡。


完。

Saturday, January 25, 2025

《穿梭者》第五章 日记本

  云歆桐牵着伍晓沛来到一条阴暗的走廊,经过了许多间荒废的舱室,那些都不是她们要寻找的船长室。

一直到走廊尽头,两人才停下脚步,看着对方互相叹了一口气。

“云学姐,这里已经是最后一间了,如果这间不是船长室,我们该去哪里找船长?”

“这里已经是最顶层,照理来说应该就是船长室。就算不是,整艘船我们也只不过搜索了不到四分之一吧?别担心我们还有时间。”

云歆桐看了一眼陨环的倒数提示,时间还剩下一半多一点,无论如何还是得加快些脚步了。

咔哒,咿呀~~~

门被打开了,在一片漆黑中,月光从舷窗外洒照了进来,昏暗中依稀可见房内的格局布置。

衣柜旁是一张单人床,连接着办公桌,舷窗前还摆放了一张躺椅,另一处角落则是堆高的杂物。所有的家具都铺满了肉眼可见厚厚的灰尘,满地上是零零散散的杂物垃圾,但这间舱室已经是她们搜过那么多间以来,相对来说比较整齐干净的一间了。

小心驶得万年船,两人在门外探头探脑地观察了一阵子,再三确定没有危险了,才敢踏进房内。

伍晓沛率先走进去,来到单人床那里随意扫扫被单上的灰尘,一屁股就坐下来休息,云歆桐则到办公桌那里去查看。

一桌子散乱的图纸,上面有些字迹模糊不清,有些则像被水浸湿过那般,墨汁都晕开了。云歆桐没看到有用的信息,便转向一旁的小抽屉柜,伸手一拉,太好了,竟然没有上锁。

躺在抽屉里面的是一本书和一个盒子,再将抽屉拉出来一些往内一看,确定里面并没有躲藏着一只蜘蛛或是蝎子,云歆桐才敢将书本和盒子取出来。

“晓沛,你帮我看看这个盒子,研究一下要怎么打开。”

将盒子交给伍晓沛后,云歆桐才仔细打量手中的书本。

原来是一本日记本。

云歆桐隐约有些兴奋,里面肯定记载了重要的线索。翻开第一页,旧黄的书页上印着潦草的深灰色铅笔字体:

【晚上在海上听见了传说中的人鱼之歌,有三个水手被迷惑跳海了,幸好及时发现,又被救了上来。】

【中午捕鱼的时候,有几个水手说看见了人鱼在海中畅游的身影。】

【早晨时人鱼终于出现了,它们毫不费力地就从海面跳进船里的甲板上,五只人鱼把三十多个水手的自卫攻击全数挡开,它们似乎有什么神秘力量。】

【它们是来找我夫人的,原来夫人在多年前救过它们一命。】

【自从夫人收了它们的谢礼后就开始生病了,它们真的是来报恩的吗?】

【夫人的病越来越重了,我们打算启程回大陆治病。】

【今天一早,我叫了好久夫人都没反应,呼吸也没了…… 明明就还有半天就到了,为什么不多坚持一下?你就那么狠心想要离开我?】

【今天在家乡举行了简单的葬礼。】

【我们又启程了,明明说好了这一生要一起遨游各个海域的,你却缺席了。】

【一年了,我想你。】

【三年了,我依然想你。】

【五年了,我们又掠夺了许多财宝,有好多珠宝,可惜你看不到。】

【十年了,夫人,我已经快记不住你的样子了。】

【夫人,告诉你个好消息,今天我又看见它们了,我给你报仇。】

【夫人,我付出了代价,终于抓住它们了。】

【夫人,我让它们来陪你好不好?】

日记记录到这里就结束了,云歆桐合上书本,心情复杂思绪纷乱,她需要冷静下来,好好整理一下这个游戏的剧情故事。

拉开办公桌下的椅子坐下,一手托腮一手覆盖在日记本上,食指一下一下敲出节奏,闭上眼陷入沉思。

多年前,一对恩爱的夫妇经营着一艘船,可能是运载货物,又或者是捕鱼打捞海鲜的,也聘请了一些水手为其工作。某天,人鱼找上门来要报恩,很可能就是人鱼公主。由于船长夫人在人鱼公主小的时候救过它一命,所以人鱼公主给了船长夫人一件谢礼,但这个礼物导致船长夫人病重并且去世了,船长认为是人鱼公主害的,在十年之后重新遇到人鱼公主,把它抓起来要为夫人报仇。

从船长儿子那里得到的信息则是:人鱼公主和船长儿子相爱了,为了能够在一起,人鱼公主原本有两颗人鱼珍珠,一颗给了船长儿子,他从人类变成人鱼。剩下的一颗珍珠被船长抢了去,人鱼公主便变成了鱼头人身的怪物,船长儿子以他身上的那颗珍珠为代价,要求我们去找船长拿回人鱼珍珠,好让人鱼公主恢复原状。

船长与他的夫人、船长儿子与人鱼公主、报恩与复仇……

云歆桐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,这段故事里依然有几处疑点:第一、为什么船长的日记里没有提到他的儿子?这其中会不会发生了我们不知道的事情?第二、人鱼公主给的谢礼是否真的导致船长夫人病重且去世的?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?第三、人鱼为什么在十年之后又出现?人鱼似乎有强大的实力,船长又是牺牲了什么才把人鱼给抓住的?

“云学姐。”一声呼唤把云歆桐从沉思中拉出来,伍晓沛走了过来,把已经打开的首饰盒摆放的办公桌上,钥匙口那里赫然插着一支……叉子?

云歆桐一脸不可置信,问道:“你这是…… 用叉子来开锁了?”

“钥匙口那里刚好就三个小孔,一开始我还以为是被白蚁蛀出洞来了,研究了好久始终打不开,过后才想起刚刚在食堂收刮的那堆餐具里,有一支做工特别漂亮的叉子,我把它收起来当作防身工具了。”伍晓沛顿了一顿,继续道:“我一看这三个孔的距离好像和那支叉吻合,马上掏出来一试就插进去了,再转动一下,盒子就被打开了。”

云歆桐一脸诧异,“竟然那么巧被你蒙对了?该不会……其实这支叉真的就是这个首饰盒钥匙吧?!”

伍晓沛耸耸肩摊开手说:“我也不知道,很可能是的吧!”

看她无所谓的样子,云歆桐也不多探究了,赶紧看看首饰盒里都装了些什么。

映入眼帘的首饰是一对红宝石金耳环、几条生锈的手链、几枚锈得发青的铜戒指和一小堆腐化了看不出是什么的东西。

看来只有这一对红宝石是真货,品质保证,经久不衰。

伍晓沛探过头来,“给我看看,哇…… 这对耳环好漂亮!”

云歆桐将首饰盒推到她面前,“你再检查看盒子里面有没有暗格之类的,可能藏着线索纸条什么,耳环你也收好,它应该是一个道具。”

“道具?”

“对,我手上这本日记本也是个道具,你可以用你的陨环检测。”

刚才云歆桐想把日记本收进陨环的储物空间里,顺带询问了陨环这本书是否有其他功能,被提示告知这本日记本是本游戏的高级道具。

伍晓沛试着用陨环测验了一番,“啊!陨环提示说是这个耳环是普通道具,不知道它还有什么作用?陨环并没有其他的提示了。”

伍晓沛想把这对耳环戴上,在首饰盒附带的小镜子上比划着,耳环看起来有些华贵隆重,不太适合现在的校服造型,只好一脸可惜地把耳环收进自己的储物空间。

把道具都收好后,两人再次四处打量房内,寻找有可能是线索的地方,就在这时,熟悉的歌声又再响起,音量比起之前大了许多,歌声的源头似乎就在这附近,伍晓沛有点害怕,马上走过去拉住云歆桐的手臂环抱住之后,感觉安全多了。

云歆桐表示先站在原地等这次歌声过去了,再开始行动。

第三遍播放结束后歌声便停止了,云歆桐看了看陨环的时间,内心咯噔一下,她发现了歌声播放的次数代表她们剩余的时间,她们还剩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而已,目前为止一颗珍珠都没拿到手,不知道其他的穿梭者有人找到人鱼珍珠了吗?

“云学姐,我们去看看那个衣柜吧!我觉得里面应该会有线索。”

正当她们走到衣柜前伸手要打开之际,一阵奇怪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。

呃…… 呃…… 咯啦…… 咯啦……

伍晓沛吓得呆住了,云歆桐赶紧拉着她后退几步。

砰…… 咯咯啦…… 咯啦啦…… 砰砰砰!

伍晓沛直接躲在云歆桐的后背只敢探出一双眼睛。

此时的云歆桐思绪万千,里面肯定是个活物,歌声播放后才发出声响,很明显就是被歌声唤醒的。是船长夫人?不对,她已经被葬在大陆,不可能出现在这里。难道又是一个没有被提及的角色?船长的女儿之类的?

“晓沛,你觉得里面…… 是人鱼还是怪物?”

“我猜是个普通的海盗水手NPC。

云歆桐哭笑不得,“现实往往和你想象的天差地别。”

“该不会是像那人鱼公主那样的鱼头人身的怪物吧?!这里没有栅栏围住,它开门,一跨步一伸手就可以抓到我们了!我宁愿被普通的水手NPC抓住,也不想看到怪物来抓我,肯定怎么恶心怎么来,我不要啊!”

云歆桐有些严肃地提醒道:“就算是普通的水手NPC也别轻易被他们抓住,你别忘了这不是个普通的游戏。”

伍晓沛乖巧地点点头,表示知道了。

衣柜里持续不断地发出咯啦咯啦和砰砰砰的声响,看来是里面的东西出不来,一是衣柜门被锁上了,二是里面那只东西没有足够的力气将门打开。

无论是什么原因,伍晓沛肯定是不敢去打开的,这个重任肯定是落到云歆桐身上。

云歆桐转身朝角落那堆杂物走去,“找一找看有没有可以使用的工具,我们必须想办法打开衣柜,并且还能同时制住那只东西。我有直觉这只东西身上应该有线索,或许人鱼珍珠就在它身上。”

伍晓沛点点头,也赶紧帮忙找,“对对对,最好能够找到铁条或木棍之类可以打晕那里面的生物。”

云歆桐补充道:“也看看有没有鱼网或是床单布条之类的,可以罩盖住那东西然后再将其制服。”

在这堆杂物里翻出了一些麻绳、一叠印着看不懂字体的旧报纸、一些碎木快和小木条、几条破布、一叠纸皮,然后就没了……

伍晓沛则在另一个角落翻出了一个可装下一人大小的厚实纸箱。很明显,她朝着防守的方向找来的工具,看来她只想躲进纸箱里,眼不见为净?

云歆桐看着伍晓沛捣鼓她的纸箱,无奈地摇摇头。看着找到的这些物品,她思考了一会儿便开始动手把这些东西改造一番。

首先将一叠报纸卷曲起来,紧拧成圆柱桐,再用麻绳将其捆绑牢固,一支“纸棍”就形成了,虽然其硬度不比木棍理想,但有总好过没有。以同样的方法多做了几支纸棍放在各个角落备用,伍晓沛也拿着一支以防万一。

另外,一叠纸皮也被捆绑起来,当作是临时的纸盾,幸好麻绳足够多足够长,才能将这叠纸皮绑紧了。

一手纸棍,一手纸盾,看起来像模像样的,希望到时别一挥一挡就废了。

两人讨论了一下,作战计划如下:

伍晓沛将纸箱搬到衣柜门旁边死角处,由她来打开柜门。到时候她直接站在纸箱里,伸手去打开柜门,然后赶紧蹲下躲进纸箱,而在柜门正前方的云歆桐就挥动纸棍吸引那只东西的注意力,将其引离衣柜,然后伍晓沛赶紧去查看衣柜内部是否有人鱼珍珠或线索。

“准备好了吗?”云歆桐站在衣柜前不远处,摆好架势。

“准备好了。”伍晓沛颤抖的手握住衣柜门柄。

一、二、三,开!

“呀啊啊啊~~~!!!” 伍晓沛的尖叫声响彻云霄……